云深皱眉看着自己被缠了几层绷带的腿,微微抬了下手臂,发现还没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的地步。
他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扶着床边慢慢挪下来,他伸脚探了探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爷爷说得对,还好腿又没断,又不是走不了路。
他撑着墙壁走到柜子前,从里面取出一卷新的绷带,拎着药箱又慢慢挪回床边。
云深面无表情地把身上的纱布拆掉,虽然动作缓慢,却熟练地像是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
他白皙的手臂上的有一道非常骇人的咬痕,几乎深可见骨,即使已经止住了血,仍旧让人不忍直视。
云深把拆下来的纱布扔了,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把里面的药粉直接散在了伤口上,然后换上新的纱布。
手臂换完之后,又开始拆腿上的。
整个过程,云深几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些疼痛对他来说,好像已经被免疫了。
换好了药,云深看着自己裹得还算好看的手臂,自嘲的笑了声,“明天,希望你能再好点儿吧。”
他今天难得的多吃了一份肉和水果,很早就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又给自己换了一遍药,然后在封老爷子再次过来施压之前,去了裴家。
裴晰好两天没联系上云深,她正在思考还要不要继续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