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一夜没睡,清瘦脸颊上仍有困倦。
见了谢桑,这份倦意全消。
谢桑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用如常的口吻跟她对话,只字不提申嘉歆的事情,也是一种逃避。
“回来的刚好,吃饭吧。”
谢桑坐着没动,脱了那件运动外套,软成一滩水,往沙发角落缩了缩,却对周存声伸出手。
“怎么了?”
手搭了上去。
谢桑勾住他两根手指骨节,轻轻一拉,将人拉到自己身边,迅速跨过朝着他的腿上坐下,拢着他的脖子,吻从耳廓延申到脸颊,再是脖颈,要解开他颈口纽扣时,手被周存声握住。
他被捉弄的嗓音不太对劲,含着哑劲儿,“……干什么呢,早上还要开会,你不喝牛奶了?”
不清楚她今早能不能回来。
他还是让阿姨准备了。
冷了就倒掉,她回来就喝掉。
就连早餐,也要替她做两手准备。
谢桑将手抽出来,固执地去解他的纽扣,舌尖在他唇上扫了扫,咽出一个字,“喝。”
腰肢连着腿根忽然被托起。
周存声这次不仅嗓子哑,眼神也暗了下来,为了谢桑不管不顾,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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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便筋疲力尽。
又折腾一番,谢桑累到连眼睛都懒得眨,空茫地看着周存声穿衣,他处事很精细,雪白的袖口露出一些,与西装的黑色呼应交叠,瞳底的颜色也是翻云覆雨,不停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