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个哈欠,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伸伸懒腰,意识清醒了,感觉到浑身酸软无力,跟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我恹恹地想要叫醒程不归,一转脸,却见他已经直起了身子,神清气爽地向我问好,“爷睡得可好?”
……
明知故问!经过那种折腾,爷半昏半睡,比死猪强不了多少,他这么问,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愤愤地瞪着程不归,他的眼神很平静,清浅透彻,只是单纯的问好,没有别的意思。
我冷冷回道:“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爷都他娘的快好死了!”
程不归也不知是没听出我的郁闷,还是懒得与我夹缠不清,摸出来一块粗布帕子,倒了些水在上面,随手递给我,“擦把脸吧,这里没有水源,委屈你了。”
我愤愤地接过帕子,蒙在脸上狠狠擦拭,仿佛我的脸就是程不归,狠狠蹂、躏一番就能报得了昨夜腹泻不止的仇。
程不归起身查看了一下燕惊鸿的伤,他给燕惊鸿敷的药是用龙泉开的方子所配的,燕惊鸿武功高强,耐受力又强,经过敷药休整,一夜下来伤势已经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