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前,虞干探明底细,入园看望,见钱复面容消瘦,忍痛流汗。背人询问,自述姓名来意,始行告知,夜来私往送药。老花婆为钱复,本备有书籍笔墨纸砚,供他写读解闷,以示管教故人之子,未怀恶意。钱复早写有一信,准备买通守童,代为送出,恐有差迟,延未敢发,便向虞干哭诉,求其相救。一面在信上添了些话,托其转交陈业。
除非自己遇害,只可照老花婆的话寻人解救,千万不可使家中父母知道。即使父亲日后回来,也只可说是遇见异人拜师,现已从师远游在外,惟恐母亲悬念,故未实说。此外历述马琨平日如何引诱同玩,不肯用功,教他卖艺惹事,临到出了事,又拿话激他上前,自己却置身事外,去之惟恐不速。深悔当初不听陈业之言,吃这大亏等语。
马琨看完一想,怪不得虞、章诸人看轻自己,原来听了钱复之言。强压忿怒,长叹道:“钱二弟真个小孩脾气!他平日和我至厚,所以责备我也最甚。他只见我营救无信,以为置身事外。哪知这些日来为他受的苦呢?日久见人心,他既这么说,如真不能将他救出,自有明心之法,总使知道我不是坏人便了。”章焕人最忠实,经虞干一解说,马琨做作又好,也就不再嫌恶。由此马琨在章家长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