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淡淡看了她一眼,这崔芳仪看来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沾身了,她点了点头道:“芳仪心也太急了些,自己要去探人,却不想竟成了被探地那一个,本宫虽然是今上地妹妹,也要劝芳仪一句,下回还是从容些好,若不然总是受伤怕也是要亏损了身子去地。”
绣水一凛,她听出元秀公主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讥诮崔芳仪脱身脱得太急切了,有敲打之意,她忙恭敬道:“奴记下来了,谢阿家指点。”
“崔芳仪既然扭了脚,想必身边也是离不了人的,你且回去伺候罢,把东西也带上。”元秀又和颜悦色起来。
这边采绿使了个眼色,锦水和锦木捧了东西出来,采紫含着笑接过手,将绣水带了出去,留下的筝奴屈了屈膝才道:“阿家可要奴婢从头说起?”
“你且说得详细些。”元秀话是这么说,但看她神色却似乎也不太在意,淡淡的道,“裴氏就是没去位份之前也不过是个才人,见到了郑美人也还是要行礼的,从前她得今上青眼时自不必说,恐怕那时候她也没那个工夫三不五时的邀着郑美人过去相聚,听说打从帝后和谐后,今上对她也只是淡淡的了,怎么郑美人还是不能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