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鹰少爷中枪这事,你嫂子的意思是让我把绿云拖下水自己好脱身。可是我不能干那事,结果她就吃了味,认为我们两个关系不寻常。就说她是我的灾星,跟了她就没好,不许我再与她来往。我也就那么答应着,反正腿长在我身上,到时候去哪也是我自己说了算的事。可我越是这样,就越让她生疑,几次去绿云那堵我,幸亏我在家里也有耳目,每次都能逃开,也就没出什么事。谁知道这回那婆娘怎么知道的这么准,一下给逮了个正着,我连句话都没法说,就被她抓了现行!”
凤鸣歧问道:“绿云呢?她怎么样了?”
“别提了,伤得比我重多了,好悬没破相。那婆娘打人是个内行,又发了狠,绿云哪是她的对手。我看啊,这回她在通州是真不能待了。”
马千里吐了个烟圈,神色间很有些惭愧,毕竟也是场面上的人,又是堂堂警察署长,最后连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这怎么看都有点丢人。
“你嫂子昨天跟我摊牌了,她非说我惦记着把绿云纳了做小的,所以绝对不肯容。只给绿云五天时间离开通州,如果不走,她便要自己动手了。她的手段多凶,你昨天也看到了,绿云那么个柔弱的女人,怎么架得住她收拾?我……我这回也保不住她了。”
在绿云与家庭之间,马千里无疑只能选择后者。但是他很为这种选择而惭愧,以至于连见绿云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委托凤鸣歧做个中间人,向绿云说明自己的不得已,顺带询问一下,绿云想要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