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却道:“王爷尽可以放心。如果有一日,我落入世子敌人之手,成为敌人伤害世子的刀,那么不用王爷动手,我会自我了断。”
“还有,”她越说越勇,目光明亮,“世子对我,并无不满,我与世子之间,也无隔阂。”
倒是他们父子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言外之意,你不反思自己,却来对我指指点点?
鱼晚棠觉得淮阳王是无理取闹,迁怒于人。
“王爷若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世子,我自当带到。但是我心里清楚,世子最想见到的,还是您。”
“王爷,这场闹剧的时间够长了。世子已经被关了那么久,还不该有个了断吗?”
淮阳王闻言没有鱼晚棠想象的那般愤怒。
他只是道:“我让你带他走,你做到了吗?”
“世子的执念,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鱼晚棠毫不留情地道。
淮阳王沉默良久。
鱼晚棠也缓和了口气,“王爷,如果您有事情藏在心里,可以不跟我这样的外人说。但是世子是您的亲生骨肉,世子一直对您仰慕敬重。您就算判他死罪,他也不在意,只求您给他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