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叶菲梅奇,今天几号了?”
听到回答后,霍包托夫和金发医生以一种自己都认为不熟练的考官般的口吻继续盘问当天是星期几、一年有多少天,以及第六病室里是否住着位卓越的先知。
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时,安德烈·叶菲梅奇脸红了。
“是的,他是个病人,但他是个很有趣的年轻人。”此外,他们再也没问他什么了。
他在前厅穿大衣时,军事长官拍着他的肩膀,叹着气说:
“我们这些老头子该退休啦!”
安德烈·叶菲梅奇从市政府走出来,心想:“这个委员会是奉命考查我的智力的。”他回忆起他们提出的各种问题,脸红了。不知怎的,他平生第一次沉痛地为医学感到惋惜。
“我的上帝!”他想起医生们刚才是如何考查他的,“要知道,他们前不久听了精神病学的课程,参加了考试,怎么会一无所知呢?他们连精神病学的概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