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直存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他知道,有云栈在这儿,他必须每一下都打到实处,但凡有丝毫偏袒,都不可能逃过云栈的眼睛。
一连几次深呼吸之后,萧直存握着木杖的手掌逐渐缩紧,直到手心的皮肉因为用力过度而硌的生疼才停止。
纵使他再不愿意,今天这场劫难他们父子是逃不掉了。
抬脚走到木凳旁,萧直存最后看了一眼没事人似的云栈,狠了狠心,将木杖高高举起,随即重重落下!
“啊——”
下一秒,萧恒之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十字路口。
一种无以言说的剧痛从屁股上以极快的速度散布到全身各处,萧恒之下意识想要闪躲,可是这时手上的锁链就起到了应该起的作用,不管如何挣扎,他都不可能离开木凳哪怕些许!
更令人绝望的是,随着他每一次拼尽全力的挣扎,木凳上木刺便会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更进一分,一会下来,原本只刺破表皮的伤口,已经严重到整张脸血肉横流的地步!
不消片刻,他脸下的木凳上已经被血水浸染,来不及渗透到木头里的血汇成一条细线般的水流,顺着木凳的凹凸处滴落在他身下的地上。
没有几下,萧恒之便再也不敢挣扎了。
自小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如何能受的了这样残酷的折磨,只是几杖下来,他的哀嚎声便小了下来,双眼半睁不睁,俨然几乎已是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