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别开玩笑了,她不会是凯丹丝的。这个贱货连三十岁都没有,但是凯丹丝现在已经五十岁了!”
第二天的图书馆依然锁着大门,就在那天下午的三点钟,这位老处女不顾自己已经腰酸腿疼、精疲力竭,却依然斗志昂扬地夹着那只提包,走进一个孟菲斯黑人区的干净的院子。她走到一所干净的小房子前的台阶上按了门铃,随后,一位和她年纪差不多的黑女人打开了房间的门,安静地伸出头看着她。图书管理员说:“你是叫弗罗尼吧?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梅勒萨·米克,是基弗森……”
“我记得你。你进来吧,你是想见我母亲吗?”那个黑女人说。然后她们走进房间,那卧室是老黑人居住的,十分干净,但是东西放满了整个房间,一种老人、老女人、老黑人的味道在其中飘散。那个黑人老太太就在壁炉前面的摇椅上坐着,虽然现在是六月份,但壁炉里还稍微烧了点火。这个女人过去身材壮硕,如今穿着一件干净、但是洗掉了色的花布衣服,头上缠着一块同样干净的头巾。很明显她的眼睛已经花了,已经很难看清东西了。那张剪下来的图片被图书管理员递到了一双黑皮肤的手上。黑种女人的手可以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这双手仍旧像她三十岁或者二十岁甚至十七岁时一样的柔软而细腻。
图书管理员说:“这是凯蒂!对不对?蒂尔希,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