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怎么还活得下去!我对什么都没心思了……我觉得自己完了……”
“可怜的绵羊!”高狄沙一边跟告退的德国人行礼,一边想,“不过,话得说回来,人总是吃荤的。歌曲大家裴朗越说得好:可怜的绵羊,早晚得给人剪毛!”他哼着这两句,想排遣心里的感触。
“叫他们预备车子。”他吩咐当差。
一忽儿他下楼,对马夫嚷道:“上汉诺威街! ”
野心家的面目又整个儿恢复了,他眼里看到了参事院。
①鲍舒哀为法国十七世纪有名的说教家,曾言给穷人的一杯水,在最后审判时评量善恶功过的天平上极其重要。
七七、夺回遗产的办法
那时许模克买了花,买了点心,差不多很高兴地捧着去给多比那的孩子。
“我带点心来啦!”他微笑着说。
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的笑容,令人看了只觉得不寒而栗。
“可是有个条件。”他补上一句。
“先生,你太好了。”孩子们的母亲说。
“得让我抱一下这小女孩儿,还要她把花编在辫子里,像德国小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