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生玄袍劲舞、柳眉弯翘,眯眼道,“应知,你少在这里打趣我。我这一介书生,和你们这群执掌大权的老爷们,比不起哦!我这种江湖里的虾米,最难熬,所以遇事自然要多想想。不然,不知道哪天,你们这些官家大老爷随随便便一句话,我们就变成网中鱼、盘中餐了。”
应知‘呸’了一声,哈哈大笑,“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己而死。天子把你视作宠臣,百般疼爱,看来,是对的呀!”
看着两人谈笑自若,在旁不语的丁昕川,稍稍打量,立即明断卑陬:自己此前,怕是误会这位大先生了。
看着两人衣袖联袂出走,丁昕川赶紧拦住两人,手里拿着麻绳,笑道,“大人,大先生,你们,连样子都不做了?”
三人相视,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
今日的望南居,同去年围捕刘兴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堵满了人。
曾经的刘氏家兵呜呜泱泱、蜂拥在内,郡兵、县兵铺展在外,平头百姓见缝插针,整座凌源城,几乎倾巢出动,士、农、工、商,全部围在了望南居。
不同于围捕刘兴时的激昂愤慨,今日的众人,同时选择了屏气凝神不言不语,他们都在等待大人物来给个公断。
好戏并没有酝酿太久,一声“诸位父老,久等啦,应知来晚啦”。
听到声音,人群自然而然地分开两侧,所有人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