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留下什么病根吗?”贺家夫人觉得赵氏今天的态度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没事的,大夫都已经说了,等小七身子差不多了,就在外面给小七找个书院读书,读上两三年,性子沉稳了再说旁的。”赵氏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怎么可以!”赵氏的话音刚落贺家夫人就叫了起来。
“有什么不可以的。”赵氏反问道,男儿本来就该读书习武有一番作为的,难道就让贺七这样一直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只知道给贺家丢人?
“母亲也知道那些书院,有些连丫鬟都不让带一个,我们小七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那个苦,在家里读书也是一样的。”
在书院读书,什么都要自己来,有些书院只让孤身一人去求学,别说丫鬟了,就算是小厮,也是不能陪同的,就是为了锻炼学子独立坚毅的心性,这对旁人来说自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离了女人就不能活的贺七来说,简直就是比地狱还地狱。
“旁人都能受得了,为何我们家的孩子受不得,难道你就想让小七一辈子待在家里,一点作为都没有。”
赵氏本来觉得贺七这个样子也没什么的,在自己的膝下承欢,以后娶一个好的妻室,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反正贺家也不指望贺七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可是经历过苏明兰这件事,赵氏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那天在靖安侯府门口年轻公子,不管是苏家本家的三位公子,还是盛名在外大的元澈,素来以毒舌不羁著名的凌夕,都是举止有度,进退得宜,贺七和他们比起来就跟个无知的孩童一样,连跟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