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粉嫩的小手扯着我的衣角,嘴里嘟囔着:“妈,妈。”这是我跟他的儿子,跟他长得很像,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不知以后哪家的姑娘又要受累。我拿起那个盒子,向店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终于抬起头来:“你去哪儿?”
“呃……”我把盒子藏到身后,“去串串门,一会儿就回来。”
“哦。”他又重新低下头做他的旗袍。从去年开始,他就不正眼看我,每一句话都是例行公事般问问就算。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心里想,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要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到了那幢豪宅的门口,拿了一块钱给一个小孩,让他把盒子交给那个女人,还教他,一定要说是个男人送的。没一会儿,她就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可是,大肚子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妖媚。那个小孩也挺守信用,走时,也没有向我藏身的地方望上一眼。
她一拿到盒子,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笑得眉眼都挤成了一堆。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悄悄翻过她家的院墙,到她的窗下偷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心急火燎,难道那件旗袍竟然不灵?
我那时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又偷偷地做了一件款式一样的旗袍,还花钱买通服侍她的佣人,让她把关于那件旗袍的故事婉转地说给她听。我想,她身体虚弱,应该受不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