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青蓝记性好,实在是这位苓官人太过奇特。他妆容打扮均异于常人,又好似在这宫里自由的很,但凡见过他一面,谁能忘得掉?
“苓官人么?”男人声音一顿,唇角便勾了一勾。看上去明明在笑,眼底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凉薄和讥讽:“你说的很对,我正是苓官人,却不是这鸾喜宫的苓官人。”
君青蓝声音顿了一顿。从上次相见她便能觉出,这位苓官人虽身份卑微,骨子里却自视甚高,即便面对鸾喜宫中说一不二的刘禄,也没有瞧出他有几分尊敬。大约在他内心里,从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人,实际上,他也的确不属于皇宫,无非是暂居表演罢了。
“对不住,是我说错了话。你本是这后宫里的客人。”
苓官人眸色一轮,笑容明艳却意味深长:“也未必就是客人。这十方红尘里,本就处处皆是镜花水月,一切皆为虚幻。什么是主,什么是客,又何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