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任望珊这才想起来,他们在十二层,十二层啊!刚刚掉了那么一截,那现在他们也就是在十一层左右的高度啊!
她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响,脑海中浮现无数电梯失事的新闻画面:缺氧窒息,心肌梗塞,瞬间下坠……
于岿河站稳了,看向自己怀里的望珊:“望珊。你可以吗。”
理智让她清醒了些,望珊点点头,握着于岿河的手臂,也撑着电梯里的扶手站好,拿起米白色的求助电话。
电话里只是传来沙沙的杂音。
“电话线路可能因为故障切断了。”于岿河皱了皱眉,“没关系,别怕。”
其实任望珊现在怕得要命,于岿河明明也没有什么把握他们能顺利出去,但这句“别怕”说出口的时候,任望珊就莫名地安心了大半。
或许这就是成熟精英人士的人格魅力吧,任望珊心说。
任望珊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啧,高档酒店的电梯坏就坏在这里,隔音和屏蔽系统都做的太好,一格信号也没有。她试着给校长和老师发了几条微信,看着消息旁边的圆圈转了许久之后,最后变成了红色的惊叹号。
“于岿河,现在怎么办。”任望珊压着害怕的情绪,强作镇定地看他。
于岿河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微醺的沙哑感:“等。”
怕任望珊没理解他的意思,过了两秒又补充道:“只是上楼拿个手机,按正常情况我们早就回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路上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