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看台上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这声音使菲得-罗萨扬扬得意。
他知道他叔叔现在的感受:身旁坐着来自宫廷的观察员芬伦伯爵和夫人,他无法干预角斗。众目睽睽之下,在宫廷来的证人面前,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密切监视着。男爵只能用一种办法干预竞技场上的赛事:威胁到他自己的办法。
奴隶退后,用牙咬着刀,腾出双手,用倒钩短枪上的流苏将短枪紧紧缠在手臂上,以免影响行动。“你的破针我感觉不到啊!”他吆喝道,再一次向前逼来,钢刀摆出架势,以左侧身体面对对手,身体后倾,最大程度地利用那半个屏蔽场保护身体。
奴隶的这个动作也没有逃过观众的眼睛,家族成员专属的包厢里传出尖声斥骂。菲得-罗萨的教练们也大声喊叫,问他是否需要他们上场协助。
他挥手让他们退回警戒门。
我将奉送给他们一场他们从未见过的精彩表演。菲得-罗萨想,场上不是平淡乏味的杀戮,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从容欣赏杀人的手法。今天这个场面将攫住他们的五脏六腑,再狠狠一拧。等我成了男爵,他们每个人都会记住这一天,都会因我今天的神勇对我畏惧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