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态度亲和,几个女子胆子也大了,忙道:“奴会弹琴,古琴新曲奴婢尽数能擅。”
沈青鸾颔首,“倒是个难得的。”
她的鼓励让余下的姑娘们都亮了眼睛。
扫洒丫头?天知道那些扫洒丫头各个皮糙肉厚、手指粗得像是挖了十八年野菜,她们是多想不开才去做扫洒丫头?
而且月银才半钱,往日可是连她们打一局牌的零头都不够。
她们既然死里逃生从监牢里逃出来,定然是有别的际遇的,傻子才去做那扫洒的活计。
接下来的几个也踊跃道:“奴婢会唱歌,老爷曾说奴婢唱的曲绕梁三日不绝。”
“奴婢是杜老爷认的干女儿,会跳舞,奴婢跳的软腰舞可做掌中舞。”
莺莺燕燕的声音响起,一浪盖过一浪。
君鸿白脸色先还是如常,听到后头却已经是黑了脸!
这帮女子脱去恐惧的外衣后,骨头全都软了下来,娇滴滴媚如春水的模样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丫鬟。
分明是打着色供献媚的目的。
该死的杜康,居然在家里豢养了这样一帮女子,现在还成了他府上的人,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他!
说他是好色风流,抑或是更难听的?
沈青鸾清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原来诸位都不是凡人,杜家竟有这样的渊源,教出这么多能人异士,一个个都如此我见犹怜。
依我看,只做丫鬟倒是屈才了,大爷以为呢?”
“当然屈才,”君鸿白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杜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