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我确定自己做不到。羞耻令我双膝发颤。
之后几天,在假定朋友并未察觉真相的情况下,我沉浸在自甘堕落的感觉中,仿佛自己的顽疾已经痊愈。就像因为担心患上不治之症而苦恼不已的人,在得知确定的病名后,反倒能暂时感到安心。不过,他很清楚这样的安心只是暂时的,而且内心还在等待一个更无处可逃、充满绝望因而也永久的安心。我也很可能在满心期待一个更无处可逃的打击,或者说更无处可逃的安心吧。
接下来一个月里,我和那个朋友多次在学校碰面。我们彼此都没有提起那件事。一个月后,他带着一名与我相熟而且爱好女色的朋友来拜访我。他是一个爱炫耀的青年,常常吹嘘十五分钟就能把女人搞到手。没多久,谈话就落到了应该谈论的主题上。
“我实在受不了了。自己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个好女色的学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要是我的朋友当中有人阳痿,那我真要羡慕他呢。岂止羡慕,简直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