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炎继续对着岑隐诉苦:“刚刚说到哪儿了……对了,蓁蓁不要我了,大哥,京里的情况肯定瞒不过你的耳目,这些日子到底是谁在阴我?”
封炎哭诉归哭诉,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已经透出一股子随时要撸起袖子去揍人的架势。
岑隐信手从棋盒中拈起一枚白子,不染而朱的唇角微翘,看着封炎这副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封炎挑了挑剑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大哥是不是太没同情心了?
岑隐随口问道:“你见过端木大姑娘了?”虽然封炎半个字没提端木纭,但是岑隐已经约莫猜到应该是端木纭审过封炎了。
岑隐用的是疑问的口吻,但是神态却十分确定。
“大哥,你也知道?”封炎眨了眨眼,又落下一枚黑子。莫非连大哥也早就知道那什么纳妾的事,那大哥怎么都不帮他在姐姐跟前说说好话?
不远处,一棵茂盛的梧桐树上一只黑鸟怯怯地探出小巧的鸟脑袋,往亭子里的二人俯视了一眼,然后它仿佛受到了惊吓似的,又猛地把头缩了回去,小脑袋擦过梧桐树叶发出沙沙声,淹没在周围的风拂树叶声中。
亭子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黑鸟所在的位置望去,皆是含笑,一个嫌弃,一个戏谑。
岑隐点点头,唇角又微微地往上扬了那么一点,放下了手里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