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寝局的果真是纪律严明,但是宝妃说得也对,如今她颇受皇恩荣宠,又耍了点性子,那册子也不难拿到手。打开一看,鱼晚简直悲喜两重。喜得是自从入宫,温承晔除了几次例行去其他宫殿以示雨露均沾,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她身边度过;这忧的便是无论已孕的皇后还是宝妃兰妃,他们都没有侍寝之后次次吞药,唯独她,因次次毫无例外,名下有一堆的用药记录,高高地叠在一起。
这证明了什么?
鱼晚手上一松,那厚厚的册子直直的坠了下去。耳边却没听到落地时“啪”的声响,抬头一看,温承晔手拿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前面,“你又多想,”他胡乱翻了翻册子,随手扔到一边,目光平静,“朕会给你个解释。”
鱼晚抱肩,“说。”
温承晔手一抬,旁边随侍的人立即知趣的退了下去,“朕不想你有喜,至少,目前一点也不想。”
鱼晚一怔。
温承晔接下来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甜蜜理由,女人一旦怀孕,便要经历十月辛苦。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生活,好日子还没品尝够,他不想让这些事打扰到他们的现状。
这理由多少出乎鱼晚的意料,其实听起来很牵强,但是仔细想想,却又没有不相信的理由。温承晔又抿了抿唇,“我大池之后唯贤立嗣,并不按这长,嫡设立新君。所以皇后这事,充其量只是意外,没什么好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