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把手套扔到垃圾堆,但是我发现我的衣袖上也沾了些血,就把衣服脱了,扔到盆里准备洗。但是也还没洗呢,因为我妻子这两天不舒服,她说等他好了再洗。这些证据都被大人你得到之后,我想狡辩也没有用啊,所以我都说了。——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卓然点点头说道:“没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反对王安石的变法,我曾经想上奏折给皇上,但是后来我又怕丢官,就把它撤回来了。但是整倒王安石的想法一直在我心中,正好有这次机会,所以我就布了这个局,可惜功亏一篑。”
卓然还是提取了张推官的手掌指纹进行了比对,果然跟手套上的相同。
很快云燕回来了,果然带来了血衣,卓然对血衣袖子上的血迹进行了鉴定,的确是死者的,血型跟死者相同,进一步印证了事实。
卓然坐着轿子来到了王府,见到了王安石,王安石屏退左右,听卓然把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他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抬头起来,说道:“那什么张推官他们恨我到了这样的程度我不奇怪,官场本来就跟战场一样,但是现在新党和旧党之间已经不仅仅是争论变法本身了,已经成了两派,都在打压对方的势力,培养自己的势力,这让我更加觉得无趣。他们如何打压我,甚至像这次这样用屎盆子扣我的头,栽赃陷害我都还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