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寒:“……”
别了,还是我叫你爸爸吧。
三分钟后——
陆君寒戴着白色的医用口罩,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前额细碎的黑发下,清隽的眉眼冷淡又惫懒,薄唇微抿,瘦削的下颌线条微微收紧。
而同样戴着医用口罩,将嘴巴鼻子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小姑娘,则乖巧听话的坐在小板凳上,眸光亮晶晶的看着爸爸,小脸看着可高兴了。
同时,她还不忘去浴室里,帮爸爸换了条新的“洗头”毛巾。
而一开始的那条小毛巾,在之前陆君寒下床逮人时,就掉在了地上,刚才也被小姑娘捡了起来,洗干净,挂起来了。
曲斯年看着这幕“父慈女孝”的感人场面,啧啧的直摇头,对旁边刚跟简西谚打完架的简懿道:
“我原以为我够宠够迁就我家宝贝了,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比我更宠更会迁就的。”
这大概是史上最卑微的病人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感冒躺在自己床上,还要戴个口罩,以防传染别人的。
要不是亲眼见到这一幕,他恐怕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跟当初在陆家第一次看到小姑娘,就让人把她扔到大门外去,冷酷无情的陆君寒,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