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算。”伊勒琅说。她猛地一转身,冲出房间。保罗把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出来,放到坐在床边的契妮身上。他很清楚自己对伊勒琅的矛盾感情,也理解契妮弗雷曼式的决定。换一种情形,契妮和伊勒琅甚至有可能成为朋友。
“您怎么决定的?”契妮问。
“不要孩子。”他说。
契妮用食指和右手拇指做了一个晶牙匕的手势。
“事情可能真会发展到那一步。”他同意道。
“您不认为一个孩子能解决伊勒琅的所有问题?”她问。
“傻瓜才那样想。”
“我可不是傻瓜,亲爱的。”
他恼怒起来:“我没说你是!可我们不是在讨论该死的浪漫小说。走廊那头的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在帝国宫廷里长大,见识过各种卑鄙肮脏的皇室仇杀。对她来说,阴谋就像写她那些愚蠢的历史书一样稀松平常!”
“那些书写得并不愚蠢,亲爱的。”
“可能吧。”他的恼怒渐渐消失了,握住她的手,“对不起。但那个女人有太多的阴谋,大阴谋中还有小阴谋。只要满足了她一个野心,她就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