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望着他,“不是还有你么?你在,我就吃得了苦。”
皇帝紧紧把她揽在怀里,叹息道:“我当然是在的,我们哪时哪刻都不分开。”
她嗯了声,欢快道:“我要做你的尾巴,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又仰着脸儿,“你别嫌我累赘,回头把尾巴切了,我就活不成了。”
他咧嘴笑,“我不能够,切了尾巴要留血的,血流多了我也不能活。”他捏她的鼻子,“真是,我一个皇帝,政务堆积如山,偏和你这丫头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这要叫人听见,朕才是扫大脸子呢!”
她糯着声儿说:“就我听见,我不笑话你,我爱听你说这个。”她噘着嘴伸脖子,“澜舟,亲亲……”
皇帝素喜她俏语娇憨,这会子脑子里腻满了糨糊,一把拖到背阴的地儿,捧着脸缠绵悱恻的一通蹂躏。
风吹叶动,夜已经深了。打更太监抱着木罄“托托”地敲着,从青石路那头缓缓地来。两人摒着气,从树根间隙里瞧着一双粉底皂靴走过,等梆子声远了才齐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