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啊,看牙”,营部结巴了。
“我说呢,门口对联写得好呀”,女郎莞尔,得得走进来,径直走向躺椅,四仰八叉,张着血红大嘴,“来啊,来啊,我都准备好了。傻愣着干啥,来呀。”
“噢,噢”,营部忙穿大褂,一着急扣子还‘二三’了,手哆嗦矫正,一头汗。
一时竟生疏生硬了,操作时,不小心还碰了雄隆部位,脸更红了,不由想起早年内科实习的情景。
“你想干啥呀”,女郎笑了,“不用紧张的,没关系,都打‘雏儿’开始,习惯就好了”,嘻嘻。
营部笑笑,定定心神,老大夫了,还能再丢人现眼了。遂镇定下来,按要领操作下来。
“不错,弄得挺舒服呀”,红唇满意,又上下前后照镜子。“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呀,咋那腼腆”,嘎嘎地笑,少女一样。
营部笑了,“欢迎常来”,挤出一句。
“咔咔”,女郎一次性打火机燃着烟,喷出一口,连吸两口,歪着嘴,小红包里取出撂下,“不用找了”,笑了一下,又弯了一眼,转身嘻嘻的,‘得得得’地扭长而去。
呆呆地,营部站了好一会。目光落到墙角的小桌上,有几张钱,平平地躺着,静静的,有的扬着角笑。
他坐下了,抚抚脑袋,感觉累极了,慢慢又抱着脑袋往后靠,枕着,想起了当年验血,第一次挣钱。上班,头月领工资。就这么一直坐着,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