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上次还说他很可靠。”齐丹嫣眨巴着眼睛。
“我……”敬轩语塞。
马车外有人叫起来——“那是谁?!”“啊!项将军!!”“项将军来了!!”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敬轩高兴地拍了一下手,他的思维非常作死而且脑洞大得惊人,这种临危不乱居然还能谈笑风生的勇气到底该抬高为帝王气度还是该归结为低能,“项岁瞻杀过来了!”
齐丹嫣花容失色,马上脑补出一个项岁瞻谋逆的理由——他跟言官小队干架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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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黄灿灿的龙纹门帘被掀开,胸甲上溅满鲜血的项岁瞻一声低吼,一手一个把伪母子俩从马车里拽出来,抛上马背,自己一跃上马,抽了黑骏一鞭子,黑骏嘶鸣一声表达出“卧槽好痛”的意思,飞快地撒腿朝树林深处奔去。
从来没这么激烈地骑过马的母子俩被颠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坐在前面敬轩死死抓着黑骏脖子后面的鬃毛,小丁丁被马背硌的生疼,坐在中间的齐丹嫣死死抓着敬轩的衣服,坐在最后的项岁瞻握着缰绳,身子俯得很低,把他们牢牢压在马背上,以免撞到伸出的树杆,双臂则像安全带一样护在两个祖宗身侧,以防他们被颠下去。
黑骏想,还好我是一匹良驹,否则你们三个人一起骑我,我能不能跑得动还得打个问号。
惊慌过后的齐丹嫣渐渐恢复神智,只感觉他两侧手臂好像玄铁栏杆,隔着她外面套着的白底苏绣海棠花纹禙子摩擦着她的手臂,阵阵发热发痒。那男.性.坚.硬的胸腹死死贴在她的背上,随着他沉稳有力的呼吸一起一伏,她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从来没有跟成年男性近距离接触的齐丹嫣猛然意识到,自己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