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力挣开韩世忠的拖拽,陈淬站在堂中,沉着脸,都没跟梁红玉回礼。
“有什么好分说的。我这伤你既然看见了,自然看得出来不是磕的碰的,这就是叫人打的。”
韩世忠光棍的一点不见尴尬。
自爆完了,摸着脖颈上淤痕,一阵不爽的龇牙咧嘴,满是憋闷的嘴脸。
“来,君悦先陪我喝两盅,叫我解解心里的郁气。”
一盅淡白,微带着些许酒味的东西怼到陈淬面前。
“这是……醪糟?”
陈淬打眼一看,沉着的脸绷不住了。
韩世忠堂堂一方封疆,当世万人敌,军中饮酒是大忌,可这把醪糟当酒拿来解郁气,也太……
陈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醪糟的心情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万人敌,混不吝的泼韩五吗?
他到底都遭遇了什么?
“啊,是醪糟,对不住了君悦,我技不如人,把酒都输光了,只能拿这玩意给你接风洗尘,你多见谅。”
郁闷的嘴脸好像喉咙卡了炭一样,韩世忠嘴上混不吝,脸庞却是涨红了。
说着仰头把自己那一盅醪糟豪迈的一口灌下去,二两不到的酒盅,硬是喝的豪迈,看的叫人尴尬。
“君悦你喝啊,为什么不喝,是觉得我韩良臣招待不周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醪糟就给韩世忠喝的上头了。
陈淬默默的接过酒盅,把杯子里的点点醪糟倒进嘴里。
“好,来,今天君悦你得陪我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