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在马家村,这次赈灾于他们而言感触颇深。”傅青鱼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半点没有停下,“对了,皇上可有令让我们何时回去?”
“任职的官员已在路上,届时等他们到了,我们做些交接便动身回中都。”谢珩将双手放到膝头看夜空,“叶景名对我怀疑颇重。”
“很正常,哪个好人能病的在床上躺一两个月不露面还没断气的,若是他不怀疑那才奇怪。”傅青鱼吹了吹手上在雕的东西,“不过他也只能怀疑,又抓不住大人的把柄。”
谢珩低笑一声,“你便那般相信我能做到万无一失?”
“是不是万无一失也无所谓,毕竟此次赈灾最大的功劳除了师父带兵援救永州击退狼塞骑兵清缴了叛乱外,就属他叶景名的功劳最大了。”傅青鱼笑笑,“难不成天底下还有人会讨厌功劳吗?更何况这功劳能带给他的好处还那般多,他没道理将你送给他的好处拒之门外。”
“叶景名有他自己的野心,确实不会拒绝这份能助他青云直上的功劳,但他的老师却未必。”
傅青鱼疑惑,“为何?”
“皇上费尽千辛苦才从太后一派手中夺回一些权力,寒门一派的官员也因此跟着扬眉吐气。压抑太久的人,一旦得到舒展的机会便总会有得意忘形之辈,这是人之本性使然。”
“皇上忌惮世家,重用寒门一派官员,可若是这寒门一派的官员太过冒头咄咄逼人,皇上又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