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小碎步上前,对冯亦程福身行礼:“大哥儿可回来了!”
“嬷嬷不必多礼,春桃给嬷嬷上雀舌茶,再拿碟爽口的点心过来。”冯亦程侧头吩咐。
春桃称是,悄悄退出上房。
“祖母安否?寝时几何?餐食几粟?”冯亦程平静淡然的嗓音如常响起,言语用词都是循例,反而显得少了亲昵。
蒋嬷嬷知道因为纪庭瑜一事,大长公主彻底冷了冯亦程的心,可到底是祖孙啊……哪有什么隔夜仇,何以就到如此地步?
“大哥儿,不去看看大长公主吗?”蒋嬷嬷声音低低似哀求。
春桃给蒋嬷嬷和冯亦程分别上了茶,又笑着行礼退下。
冯亦程垂眸端起茶杯,幽幽开口:“去的,今日陛下赐宴,明日陛下寿宴,所以耽搁了!后日我会带着妹妹们去探望祖母。”
蒋嬷嬷点了点头:“大长公主遣老奴来同大哥儿说一声,南疆焚杀西凉降俘之事,怕朝中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若此事最后当真闹大,大哥儿可求援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