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时光倒流,数年前,小主子从噩梦中惊醒,鸳鸯也是此刻这般温柔抚慰的模样。
谢晏和心中一酸,哭得双肩颤抖。
面对皇后娘娘连绵不绝的眼泪,鸳鸯心中大恸,表面上还要粉饰太平地柔声安慰:“娘娘,这有身孕的妇人情绪最忌大起大伏,您这样难过,会吓坏您腹中的小主子。”
闻言,谢晏和愤恨的抬起头:“他的眼里只有太子,我腹中的孩子,生与不生,还有什么意义?”
谢晏和哭得眼皮微肿,沙哑着嗓音说道:“还不如就让他这么走了,免得日后落在太子的手里,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谢晏和这一刻当真是万念俱灰。
若是魏昭连太子密谋造反、意图弑父都能够原谅,那自己还有什么胜算。
与其日夜煎熬,倒不如一根白绫将自己吊死了干净。
谢晏和的大脑从未像这一刻这般清醒。
昨日在燕月亭,魏昭明知道孟绒绒动机不纯,打算投怀送抱,却还与孟绒绒在亭中独处了那么久,原来这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视线。
否则,魏昭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从来都是封锁的严严实实的,比如说太子。
若是没有孟氏的无心插柳,只怕自己会一直被魏昭蒙在鼓里。
谢晏和想到此处,眼泪流的越发凶了。
她脚步虚软,一脸疲惫地靠在鸳鸯的身上,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