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依旧是这套男装,久未沐浴,她脏得不成样子,身上的伤,没有丹药,一直愈合不了,无时无刻都在疼。
从那日受骨鞭之刑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百里长月。
她歪着身子,墙上刻了一小排“正”字,有些是她迷迷糊糊刻下的,也不知道时间对不对。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她很熟悉,送饭的来了。
地牢守卫看了眼未动的饭菜,见怪不怪,收起之前的碗筷,把新的吃食拿出,照常放在地面。
她捂着肩,脸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走到牢门旁,忽地跪趴在地,虚弱道:“大哥,你知不知道古一莲在哪?”
守卫一身黑,冷酷无情,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走了。
阎澜寝殿,百里长月打坐修炼,连着一月,隐隐有破封印之感。
只是不知为何,每当他想运用魔气破开这道封印时,又消失无影了。
寻遍全身每一处器官、皮肤,血液的流动,皆是无果,好像这层封印从未出现过。
以封印之体修炼,难免精疲力竭。
他支起手,捏住鼻梁。
下面的人来报,苏晚晴作死,伤口未愈,又不肯进食,临近傍晚,去送饭的狱卒,发现她昏倒在地牢。
估摸着应该中午就昏了,身子烧得厉害。
闻言,百里长月眼皮都不抬一下,“找医师去看,只要不死就行了。”
等人走了,他才后知后觉感到心闷闷的疼。
他覆上胸膛,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不安之感盘踞在心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