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早晨吃了那么少,能不饿吗?”管玉成说。
正争执着,李副官也端着饭盒过来了,他们也要给高秉涵匀饭。空饭盒被管玉成抢了过去,每人匀了些饭菜给他。
端着那些饭菜,高秉涵心里不是滋味,许久都不好意思吃下去。
晚上睡觉就更是一大奇迹,所有教室都挤满了人,男人和男人挤在一起,女人和女人挤在一起。高秉涵睡觉的那个屋子里挤进去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人们根本无法舒展四肢,一个个蜷着双腿人挨人斜靠着。
早晨醒来,高秉涵感到自己的胳膊腿都让别人压麻了,半天动弹不得。
早饭时院子里的人像是更多了,望着那密密麻麻、吵吵嚷嚷敲打着空饭盒的人群,高秉涵脸上布满愁容。
他觉得,他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连累大家了。
高秉涵把李副官拉到一边,问他是不是还可以回到新军训练基地去。李副官懊恼地一拍脑袋,说:“别提了,这两天高雄又拥进了大批的军队和眷属,新军那边也已经封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