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他自己出钱带去一个骑兵连!”卡塔瓦索夫说。
“这倒像他的做派,”列文说,“难道真的还有志愿兵去吗?”他望了谢尔盖·伊万诺维奇一眼,补充说。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没有回答,他用刀背小心翼翼地从盛着楔形白蜂巢和蜜汁的碗里把一只落在流动的蜂蜜中的活蜜蜂挑出来。
“可不是!要是您看见昨天车站上的那种情景就好了!”卡塔瓦索夫说,大声地嚼着一根黄瓜。
“哦,怎么说呢?看在基督分儿上,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您倒是给我说说,这些志愿兵到底要到哪里去,和谁打仗?”老公爵说,显然是在继续谈列文不在时谈开的话题。
“和土耳其人。”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淡定地笑着回答道,他把那只被蜂蜜弄得身上发黑,爪子无力地乱动着的蜜蜂挑出来,把它从刀子上移到一片坚实的白杨树叶上。
“倒是谁向土耳其人宣战了?是伊万·伊万诺维奇·拉戈佐夫、利季娅·伊凡诺夫娜伯爵夫人和施塔尔夫人吗?”
“没有人宣过战,是人民同情自己受苦受难的亲人,想要支援他们。”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
“公爵谈的不是支援,”列文为岳父帮腔,“而是战争!他是说,个人不经政府许可是不能参战的。”
“科斯佳,当心,有只蜜蜂!真的,会蜇人的!”道丽说,挥走一只黄蜂。
“那不是蜜蜂,是黄蜂。”列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