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只有一个人在吃早饭,空空荡荡的,俞小野特意挑选了之前她和妈妈一起坐过的位置,把筐子放在油腻腻的桌面上,回头去盛豆浆。
在一个小窗口盛了碗冒热气的豆浆,准备付钱,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说:
“我来付。”
那种低哑的、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把俞小野吓了一跳,端着碗转身。
结果这一转身,看见身旁的人时,手指一麻,豆浆碗差点没掉下来。
周自衡眼疾手快地从俞小野手里接过碗,里面的豆浆还是溅出来一些,滚烫的豆浆撒在周自衡手上,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碗砸了,你还得赔人家的碗。”
“场,场,场长——”俞小野舌头都打结了。
周自衡端稳豆浆,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姑娘犯傻的小表情,嘴角往上扬了扬:
“坐过去吧,钱我来付。”
“不,我有钱!”俞小野激动地去掏自己的口袋。
“我说了我来付,”周自衡的语气不容拒绝,他把豆浆碗往前递了递,“端稳了。”
俞小野下意识的抬起双手,像领圣旨似的从周自衡手里接过碗,脑子还有些发懵,两条腿已经往餐桌前走了。